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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东纪行 (一)
人老了爱怀旧,到宁已经快半年了,总想再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可一个疫情把人闹得不行,也不敢走远,怕给政府添麻烦。想想还是将原来在老《九纵后代之家》中曾经写过的一些小作文整理一下,给咱们的“家”增加点乐趣。很多图片都留着陕西的电脑里了,故无法图文并茂,望谅解。
-------我在麟游山里蹲了六十天,等待与上帝进行“一对一”的交流,倾听他的福音。一天深夜,卧在大炕上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你回去吧,你的心事我知道,你实际无需来见我,也无需向我请教什么,因为你比我活得还潇洒。”
就这样我离开了鲁王沟,才有了一年后在陇东的故事。
抬头望去,墙上的《中国地图》上在甘肃东部有一块形似“囊袋”的图形楔入宁陕之间,这就是陇东地区。它包括平凉和庆阳地区,历史上习惯性的陇东单指庆阳地区。这里有黄土高原上的一大台塬---董志塬,它是中华民族早期农耕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物产丰富,人文历史悠久厚重。在我所逛过的该地区除了环县外,路边地里“XX种子基地”的牌子随处可见。在那个我党夺权政权的年代这里是陕甘宁边区的“粮仓”,也是我党在西北创建的南梁陕甘根据地所在地,还是在那抗战最艰苦的时期,发动了轰轰烈烈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生产运动中著名的豹子川开荒战斗地,还产生过当时被称为“公正透明”、“流动法庭”的边区法院的创始人马法五法官,以及那为了争取婚姻自由,依靠政府与旧风俗勇敢斗争,最终获得美满幸福的刘巧儿的故事。总之,这是一块红色的土地,一块充满神奇的土地。因此,又被称为“永远的红区”。
我在这块土地上分批次逛了一大圈,没想到的是,经过自己不懈努力还有幸在这片热土上和“红二团”的娃们相处了三个月,视野开开,感触深深,收获满满。
在告别鲁王后第二年的三月中旬,我北上宁夏固原,想沉下身子在宁南山区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想去贫苦地区的学校里为那里的娃们做一点贡献。由于种种原因,被当地教育部门谢绝后,仍不死心,搭上了去甘肃镇原县三岔镇的班车。车开大约十分钟后就驶离了清水河川道,进入了黄土台塬。
三月份正是西北换季的时候,冷热交汇后,风大得很。山坡上一片灰黄,野草在寒风中前俯后仰,路边时而出现“母亲涝池”。就是挖一个大坑,在里面铺上彩色塑料布,然后从山下的清水河里拉水注入,实际就是一个大点的蓄水池,主要就是供植树浇水用。无奈此地实在太干旱了,不久就蒸发殆尽。
班车颠簸在G309上,这条路是在那个“准备打仗”的年代修筑的,天长日久缺乏维修,八十公里的路程走了近四个小时,如果有晕车症的人来,估计要死多少回了。
天暗下下来不久,也就是在驶离宁夏地界大约十分钟后到达了三岔镇,一个方圆十几里,人口约一万人的甘肃小镇。
找了一个小客栈入住。开客栈的老何曾是殷家城乡的人大主席,除了开了个小客栈外,还经营了一家便利店。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我捕捉到一个信息,此地有一所民办高中,大约有二百多个娃们。公办私立都不重要了,只要能为山区的娃们做一点贡献就满足了。
第二天,在学校的院子里见到了张校长,一位六十多岁的当地农民企业家,在说明来意并出示各种证件后,王校长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我能做为一个自愿者又一次站在甘宁边界偏僻小镇的讲台上而兴奋不已。
在这里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月,目睹了那些比“狗还睡得晚,比鸡还起得早”,想依靠知识打人生“翻身仗”的娃们,但几乎没有太大希望的刻苦。有时候贫穷确实限制了人们的想象力。哎......难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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