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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电 影（2）
少壮那个年代对电影有一种特殊感情，甚至对一些电影的对话记忆犹新，不像八十年代以后有了电视、录像、DVD、INTERNRT，人们对娱乐有了更多的选择，对电影光顾的就少了。不怕大家笑话，最近少壮还在网上下载用投影观看《地道战》、《地雷战》、《铁道卫士》、《英雄儿女》。看到这些电影，仿佛又回到童年，又回到部队大操场。《英雄儿女》让少壮评选一定会认为是中国电影反应战争题材最好的一部，即反映战争的残酷，又表现细腻的感情，即宣扬革命的英雄主义，又有传奇的相遇。虽是黑白片，但场景、音乐、艺术的再现抗美援朝，保家卫国那个难忘的年代。再加上众位演员不造作表演，让人感到真实完美。尤其是台词“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王成）“我们的王成，是毛泽东的战士，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在我们志愿军里有千千万万个王成”等等。影片中一首英雄赞歌，唱得荡气回肠、唱的坚定有力。是一首大无畏英雄主义赞歌。在海外一次参加朋友聚会，饭后卡拉ok，当一专业女性唱起这首歌“烽烟滚滚唱英雄”，让少壮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脸，一种难以克制的激动，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叹。多少年了又重新听到这首歌。它依然震撼着心灵。记得79年自卫反击战战前，少壮的部队反复的放这部电影，看得我们这些军人热血沸腾，从畏惧恐慌到视死如归。它比任何战前动员都管用。可以这么说，如果第二天上战场，战士们会向王成一样坚守阵地到最后一刻，也会有许多战士重复王成的话“为了胜利，向我开炮”！少壮当时就是这种心境，这种感受。所以电影不仅仅是娱乐，它宣扬的精神，已深深的进入我们骨髓，“时时在雕刻着军营里孩子们的心灵”。
上回说到电影都是较正面的，下面说到的电影的另一个侧面，部队大院单纯，使我们这些小不点的孩子都很规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部队孩子与前来看电影的营房外的孩子产生的矛盾越来越大，他们抢部队孩子们的毛主席像章、军帽。所以看电影时彼此有一条清晰的界限，谁超过就会得到迎头痛击。先是个人行为最后上升到集体群殴。精彩的是电影正看着，突然扬起一股尘土，接着就是拳脚相加，最后就是摔滚在一起，与电影交相辉映。旁边的孩子起哄吆喝，结果引来部队纠察，当然纠察向着部队孩子。纠纷平息，接着看电影。等到电影散影后继续打斗。还好只用拳头，只有八九岁。再大些，就开始部队孩子内部打群架。七十年代初，一批从地方军管三支两军回到部队的孩子，开始打群架，他们见过世面，比在部队的孩子狠，打群架有经验，往往一个城市一伙，利用看电影打群架。在部队的孩子那见过这阵势，一个1.85的大个子，被七八个从地方回来的部队子弟围住，就象群狼斗牛，最后败下阵来。那真叫军阀混战，三国鼎立，最后被军管的孩子统一，大院又充满了祥和，慢慢孩子们长大，矛盾对象变成战士。这时候的军人子弟（十四五岁）已和幼年的的单纯不同了，部队孩子开始发育，有了力量。也许是父辈的遗传，许多身高超过父辈。更加躁动，兴趣也从打球转变为单双杠、侦察连的捕俘拳，话题是打架技巧。个个向狼犬一样到处发泄、惹事生非。
记得有一次，父亲部队野营拉练，晚上师部大礼堂放内部影片，负责执勤守门的是留守的部队舟桥连。事情坏就坏在以前守门是师警卫连，和我们这些孩子都很熟，电影一开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进去，因为他们已经领教如果不让进，孩子们闹起来的后果。偏偏遇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舟桥连，凶神恶煞的站在大礼堂门口，也不认识我们。而且礼堂的台阶不让站人。光门口就有一个排。我们好话说尽，就是不让进。更气人的是可以让有关系的地方上的进去。这一下子惹毛了这些孩子，大家开始起哄，一起往上拥，各位知道，这大礼堂的有几十级台阶，很高。注意：（这叙述和后面的情景有关）我们人多，渐渐的把战士逼向门口，舟桥连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想了一个更毒的方法，礼堂门里放了两张桌子，要想进去，必须爬上桌子，再跳进去，那些战士手里拿着皮带，进一个打一个，几个孩子被打得嗷嗷叫再关起来。几个孩子头，退下来在一起商议“现在父亲们都不在家，舟桥连又不认识我们，打完架就来个死不认帐！大不了就是一顿皮带，如果这一架不打，以后就甭想看电影了。这确有点象“战前分析”，要打就要比战士狠，打掉舟桥连的锐气。这有点像“战前动员”。几个大个，健壮又会打得，先对付那个排长，抓住他，可以吸引其他战士。根据孩子们年龄小，两个对付一个战士，其余的人拿手电筒，打得时候，专门照战士的眼睛，估计这是学苏联电影反攻德国时用探照灯的方法。这又有点像“战术应用”。然后一声喊，孩子们围在一起，把方法一说，孩子们都是群胆，没有一个脚底蹭油溜掉的，大家知道如果跑掉，你会遭到大家群殴，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别看这些孩子道挺民主的，整个过程就像打仗一样。然后大家配对，弱小的就拿手电筒 。孩子头一喊，几个大个首先冲上礼堂大门，俩下就把桌子掀了，我小学的同班同学身高1.85，大块头，中学铅球冠军，一把抓住那排长，拉出大门，一拳就将排长打下台阶，排长是滚下来的，战士急眼了，冲了下来，正中孩子们下怀，两三个一伙，围住一个战士，尤其是拿手电筒的 的孩子，让战士睁不开眼，力量、技巧等于零，战士们一看，立即打电话搬救兵，又来了许多战士，我们一看，情况不妙，头一声喊“跑，大家撒丫子做鸟兽散。一些倒霉的孩子，被抓住一顿爆打，其中就有副师长的小儿子，当时只有十三、四岁，可现在已经是该部队的部队长兼军副参谋长。你说有意思吗？(下篇专门讲他小时候的事）后来军务科参谋来了，大呼小叫，到跟前一看，大部分都是师首长的孩子，脸色大变，立即把哪位排长叫来，呵斥道，有你们这样打孩子们的吗？不就一部电影，至于吗？他们都是咱们部队的孩子 ，赶快放了！排长和战士相互看看，极不情愿的把其他孩子放了，战果互有胜负。后来父亲们拉练回来，询问起我们这些孩子是否参加？我们坚决否认。你想我们会承认吗？除非你找不痛快。真要感谢那个参谋，我们免了一顿皮带，如果是军务科长留守，我们就惨了！
但是名声传出，以后看电影舟桥连再没有找麻烦，等警卫连回来听到这故事，都笑舟桥连只会架桥，不会守门。让部队孩子们收拾了。现在想起真对不起那些战士，因为少壮就是其中一分子。电影啊电影，你让我们这一代凭添了几多故事！......
每逢佳节倍思亲，祝各位网友中秋节快乐！少壮想念孩提时的伙伴，年迈的父母，分别多年的战友和朋友，站在太平洋的彼岸，遥祝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国富民强，合家欢乐！
09/13/2008 於美国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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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6 15:26: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