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凤智在中海军分区 汪洋 1945年春，胶东军区向盘踞在胶东的日伪军发起大反攻战役。5月1日，胶东行政区在原有东、西、南、北4个海区的基础上增设中海专区，胶东区党委决定成立中共中海地方委员会，刘中华任书记，同时胶东军区决定成立中海军分区，聂凤智任司令员，刘中华任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辖海阳、莱东、五龙、即东、牙前独立营县大队）。中海区下辖：牙前县，东海区所属的海阳县，南海区所属的莱东县、五龙县和刚从即墨县东部区域另置的即东县，共5个县。 成立中海军分区，将聂凤智从胶东军区主力团十三团团长升任中海军分区司令员，是因为中海区周边均为我军占领，打开中海区的局面，我军即可南向青岛，威慑日军的后方基地，西向胶济路东段发展，切断日军补给线，挤占日伪军据点，进而扩大胶东抗日根据地。 军分区组建中海独立团，下辖两个营，没有团部，其一营（即后来的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第二十五师第七十五团一营，三野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九师第二三七团一营前身）3个连系由胶东军区十三、十四、十六团抽调建制班编成，营长邹长林，教导员宋振国；二营由地方武装升级，营长米德卿，教导员张潜。 但是刚组建的中海独立团战斗力有限，一营（二三七团一营前身）是抽调十三、十四、十六团的建制班编成的，战斗力尚可；二营是地方武装升级，战斗力差不说，全团还缺一个营。聂凤智向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提出借调十六团一个营归他指挥，许世友同意了，要聂凤智和十六团团长江燮元交涉。 当年江燮元的警卫员李法伍（后为解放军通讯兵工程学院副师级离休干部）回忆说：“十六团3个营的战斗力是倒着数的，三营最棒，一营最差。江燮元问聂凤智要哪个营，聂凤智也够精明，说，三营你舍不得，俺也不打算要；一营俺看不上，就要二营吧。”（2007年3月23日，采访李法伍记录） 中海军分区成立的当天正是“5.1”节，晚上演戏，戏没完，聂凤智就率独立团奔袭日伪军在莱西的水沟头（今莱西城）新建的据点，全歼日伪军，将其据点设施全部摧毁，俘敌数十人。（《陆军第二十七集团军军史》86页） “5.1”节当晚，召开分区成立庆祝大会。聂凤智司令员和刘中华政委都讲了话，主要是讲形势和任务，强调各营来自“三团四海”，要互相学习，为建设中海新区而团结战斗。聂凤智讲话不用讲稿，但讲起来风趣有力，极富鼓动性，常能引起部队欢快的笑声和热烈的掌声。 为庆祝分区的成立，胶东文协派来了京剧团，演出马少波新编的历史剧《闯王进京》。附近村庄的老乡也赶来看戏，四周围满了人群。约10点半，突然中断演出。聂凤智下令部队出发，各营都按事先布置好的任务，立即行动。聂凤智率中海独立团第一、第二营急行军直奔水沟头。水沟头是烟台青岛路上的一大重镇，现在这一带成了解放区，敌人便决定在莱阳城和孙受据点之间的水沟头，增设据点，堵住这个缺口。聂凤智决心在水沟头据点尚未完工前，就拔掉这颗钉子。 下半夜战斗打响，进展非常顺利。原来监修据点的日军，前一天傍晚已撤回莱阳城，只留下一部分伪军在守护工事。枪一响，他们就四散逃跑，只抓了几十个俘虏。于是，聂凤智命令部队摧毁了已筑成的工事后，安然返回。 当5月1日夜间，部队离开水沟头不久，莱阳城的日伪军以夜间行动、拂晓袭击的战术，乘我分区成立之机，前来偷袭，结果扑了空。事后得知这一情况，才明白聂凤智利用庆祝大会之夜出奇兵的双重用意，人人赞叹不已。 不久，各路日伪军集结4000多兵力，向中海军分区展开“扫荡”。聂凤智果断地决定：牙前县大队去莱阳城一带，乘虚袭扰敌军；莱东县大队在五龙河沿岸，坚持斗争；海阳独立营负责阻击行村、穴坊庄据点敌军的出犯；独立团一、二营掩护党政军机关，向海阳老根据地转移；十六团二营随后跟进。 5月11日，日伪军800多人，沿海岸线东进，合击海阳城，企图建立据点，保障青岛侧翼的安全。聂凤智命令十六团二营和海阳独立营，设伏于东村一带。其中一路敌军中伏，死伤70多人后逃回行村。 5月17日，敌人集中2000多兵力，进入我小纪、索格庄一带，企图寻找我主力决战。小纪一带山岭，有摆驾岭、槐树底、亭儿崖和笤帚夼等5个村庄，我民兵长期实行联防作战，一村有警，四村来助，曾多次打败大汉奸赵保原的抢粮队，是闻名胶东的“五虎村”。2000日伪军分驻各村后，立刻被各个山头的民兵包围起来，独立团一营、二营也在北边山上隐蔽待机。小纪村北有一小高地，日军指挥官为保障村内的安全，下令不惜代价控制了这个制高点，派出一小队日军，携带轻机枪一挺，在南坡隐蔽处搭起帐篷住宿，日夜监视着北山。 日伪军集结在几个村内，不利于我军攻击。但这个排哨位置突出，却引起了聂凤智的兴趣。他派侦察员摸清了日军的活动规律，特别是掌握了在午夜12时换哨的时间。第二天，聂凤智找来了二营营长和教导员，当面交代任务。当夜，二营挑选一个排，全戴上日军的钢盔，教导员带队出发，于午夜11时45分秘密进至上山的小路边。这时，村里换哨的日军正准备起床，我一个排从容不迫地走上高地，敌军两个哨兵还以为是自家人提前来换哨哩。突然间，我军向帐篷里投出一排手榴弹，一小队日军全在睡梦中被炸死，两个哨兵来不及反抗也被击毙。仅5、6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缴获三八式步枪20多支。 无水无粮的日伪军，经此打击决心回撤。独立团一营、二营和“五虎村”的民兵，十六团二营、海阳独立营和索格庄一带的民兵，一路追杀，密集的枪声伴着地雷的轰鸣，2000敌军落荒而逃，敌人发动的“51扫荡”彻底失败。 海（阳）莱（阳）边的5月反“扫荡”，对新建的中海军分区是一次全面的考验和锻炼。聂凤智上任之初，就率领全区军民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绩。6月初，分区召开英模大会，表彰部队和民兵中涌现出来的大批英雄、模范。女民兵英雄孙玉敏，身材矮小，聂凤智还特别交待奖给她一支短小的新马枪。（丛笑难：《聂凤智战斗在中海》载《杰出将领聂凤智》78页） 6月，聂凤智率独立团攻克孙受，并深入敌占区数十里，拔除牛齐埠据点，全歼日伪军一个中队200余人，生俘80人。 6月中旬的一个夜晚，聂凤智率领3个主力营，包围了孙受据点。以二营向夏格庄方向警戒，防止敌人来援。另两个营各攻一座碉堡，同时发起攻击。自从我军摧毁了水沟头敌人据点，敌人发现我军的侦察活动，加上四围村庄狗叫不止，似已有所戒备。我军刚接近围墙，就遭到猛烈射击，激战半小时，我两个营都先后突破围墙，并炸坍了两座碉堡，全歼伪军，缴枪近百支，我军仅伤亡7、8个人。 部队回到五龙河畔的团旺村一带休整，聂凤智开始把目标转向南面的即东敌占区。他先派侦察股长率领侦察员南下侦察。得知即墨城有日伪军重兵守备，城北50里处有一牛齐埠据点，既是即墨的门户和前哨，又控制着即东地区的中心地带，位置很重要。大汉奸赵保原的残部约2000人，即墨县伪保安团褚华林部1000多人，多在牛齐埠南活动。 了解敌情后，聂凤智要警卫员泡上一壶热茶，尔后守候在门外，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聂凤智一面饮茶吸烟，一面对着军用地图陷入沉思。这是他的一个习惯，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又在筹划新的作战方案了。等到地上扔满了烟头，喝完了茶，他才胸有成竹地走出屋外。 6月下旬的一天夜晚，聂凤智率领3个主力营越过公路，进入即东敌占区，半夜到达牛齐埠。按战前分工，十六团二营和一营仍担任攻坚，各打一个碉堡。二营向即墨城方向派出警戒，准备打援。这时月亮钻进了云层，掩护了部队的接敌运动。部队准备翻越围墙时，敌哨兵才发现开枪，但已来不及了。营房里的敌兵刚醒过来，就糊里糊涂做了俘虏。伪军中队长穿着裤衩跑出来想招集部队，被我生擒。炸药的阵阵爆炸声响，两座碉堡全坍了，企图顽抗的敌人都被压在碉堡里。仅15分钟，战斗即告结束。俘虏中队长以下80多人，缴获轻机枪一挺，掷弹筒一具，长短枪70多支。即墨城还没来得及派出援兵，我军已胜利返回。 7月，聂凤智率独立团三次奔袭即墨境内的满贡、四舍山等地，歼敌3个营，扩大了中海区抗日根据地。——有人说，后来奇袭周村（1948年3月）是聂凤智的突发奇想，其实，奇想的突发是在1945年，早在3年前聂凤智就已经练过手了。 牛齐埠战斗后，聂凤智留下十六团二营，对付夏格庄及其以南公路上的敌据点，保障西侧的安全。留二营在牛齐埠以北活动，驱逐小股伪顽杂牌部队，为地方干部开辟新区工作扫清道路。赵保原的残部和褚林华部保安团，纷纷向南退避。正在加紧修筑青岛外围工事的日军，却不准他们退入崂山，想利用这些挂着国民党招牌的伪军，挡住我军南进的去路。于是赵、褚两部的3000兵力，只能退缩在即墨城以东、崂山脚下的鳌山卫以北、店集以南、东临黄海的狭窄地带。 聂凤智经过慎密考虑，认为要打开进军崂山的通道，必须首先消灭即东这一地区的伪军。从7月开始至8月上旬，聂凤智率部三次进军即东。 7月初，聂凤智率一营、二营夜晚出发，沿着顽军经常驻防的几个村庄，一路搜索前进，在皋虞村发现褚林华部的一个营。我军勇猛进攻，战约半个小时，将敌军大部歼灭，俘敌、缴枪各200多。 第二仗打满贡，歼灭了赵保原的一个营。经过这两次打击，赵保原部逐渐向即西转移。褚林华的保安团向南退缩在崂山脚下，像热锅上的蚂蚁，东躲西藏。 8月上旬，聂凤智再率一营、二营，第三次秘密进入即东，在牛齐埠以北的寄马埠等村宿营。白天封锁消息，夜间出发奇袭。部队走出不久，遇上倾盆大雨。行至即墨城东20多里处，因河水猛涨，挡住了去路，只好在河西岸的村庄，封锁消息宿营，原作战计划不能执行了。警卫员正在给首长烤衣服，一营营长前来报告：一个抓来的俘虏兵，补入一营，在站岗时，泅渡过河，向东逃走，十有八九向敌人通风报信去了。 这个坏消息的突如其来，聂凤智闻报皱起了双眉。营长一面检讨，一面建议回兵休整，再找战机。聂凤智吸着烟未表态。当夜，聂凤智无法入睡，他一面要侦察股长找老乡了解河水的涨落情况，一面又看着军用地图陷入沉思。天亮时，大雨终于停了下来。侦察股长报告：据老乡讲，这条河平时水并不深，雨下得猛，它涨得快，雨停了，到中午河水准会退去。聂凤智心里有了底，又思考了好长时间，才躺下休息片刻。 第二天上午，聂凤智召集营的干部开会。他说：“敌人遭我两次打击，已向南、向东退缩。从地图上看，鳌山卫离我最远，它北面的四舍山，山区虽然并不大，山高也只有320多米，但却很可能是敌军的藏身之地。我决心奔袭四舍山，部队提前于11时前吃完午饭，白天就出发，也可避开即墨敌军的可能来袭。具体布置是：一营在北路，二营在南路，两个营齐头并进。枪声就是命令，哪里打响，部队就往哪里靠拢。如果扑了空，部队就从四舍山沿途搜索返回，再杀它个回马枪。” 提前吃罢午饭，侦查员来报告，河水已降至1米以下，他们已试着过了河。部队集合在河边，准备过河东进。大白天在敌占区实行奔袭，这还是第一次。部队既有惊奇的表情，也有怀疑的耳语，但更多的是对指挥员的真诚信任。敌占区的公路路面较宽，聂凤智命令部队排成5、6路齐头并进，为的是缩短队形，抢时间增强奔袭的突然性。下午3时半左右，接近了四舍山。 突然，从前面的四舍村里传出了开饭号的声音。聂凤智的精神为之一振，命令一营跑步猛扑过去。村边的哨兵一面鸣枪，一面向村里跑，我一营也跟着进了村。敌军一个多营扔下饭碗，边抵抗边向四舍山上撤退。二营在山南面听到枪声，立即抢占了山岭的制高点，协同一营来了个南北夹攻。逼得敌军无路可走，被迫向东溃逃。我军追至海边，敌人只有投降。少数敌人慌忙跳进大海，越逃水越深，为怕淹死，又被迫上岸当了俘虏。1个多小时战斗结束，全歼敌军。 李法伍老人说：“聂凤智打仗动脑子，那真叫扫荡中海区。”老人后来任东北野战军四纵三十四团二营教导员，他告诉笔者，打了4个多月，这个十六团二营也打出来了，武器装备也换了，战斗力甚至超过三营。十六团渡海北上东北时，聂凤智想留，许世友也想留，十六团团长江燮元不干了，说要只带一、三营去东北，我不去了，你去。官司打到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面前，许世友也打圆场，要聂、江二人各退一步：十六团二营归建，江燮元带二、三营渡海去东北。把一营给聂凤智，留在山东，然后将中海独立团二营给了江燮元，补充十六团（今天老人还记得，补来的那个营的营长叫曲竹三、教导员叫张潜）。这样十六团还是三个营，赶往龙口准备渡海。到东北后于1946年2月编为四纵十二旅三十四团，即后来有名的“塔山英雄团”，此是后话。 8月，胶东部队边打边整编，至9月整编就绪，编成两个师和两个警备旅，聂凤智升任山东军区六师（归胶东军区指挥）代师长。 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此前8月9日，毛泽东主席发表了《对日寇的最后一战》；8月10日和11日，朱德总司令连续发出七道命令，命令我军所属抗日武装部队向其附近之日军发出向我军投降的命令。远在重庆的蒋介石也在8月11日至15日下达3道命令，一面令我八路军、新四军原地驻防待命，一面令其中央军积极推进，并授权日伪军就地维持治安，阻止我军反攻。山东各地伪军纷纷摇身一变为“国军”，形成蒋、日、伪合流的局面。 胶东我军为山东对日反攻的第三路大军，许世友任指挥，林浩任政委，主要任务是向胶济路东段和青岛等沿海城市的日伪军展开全面的大反攻。此时的胶东军区除了十三团、十四团、十六团三个主力团外，又先后组建东海军分区五个独立团，北海、西海军分区各两个独立团，中海、南海军分区各一个独立团，加上海军支队等部，共十五个团的兵力和各县地方武装，分四路大军，分区负责，密切配合，夺取日伪军占领的最后一批据点。 8月中旬开始，16日取威海，18日克龙口、牟平，19日下福山、掖县，21日占黄县、招远、莱阳、昌邑，24日解放烟台。平度以北及平西的大部分地区均告解放。同时南线十三团、十四团、十六团和中海独立团由中海军分区司令员聂凤智统一指挥，分三路进军青岛，很快攻占平度、高密、即墨的一批外围据点，并突破青岛外围防线，占领流亭机场、城阳车站，控制了崂山的棉花山、抱虎山等要点，形成对青岛的攻击态势。 但是，青岛日军秉承美、蒋旨意，坚决拒绝向我军投降。胶东军区领导考虑到日军大部已猬集青岛，美国第七舰队又即将在青岛登陆，而我军对青岛这样的中心城市还缺乏攻占能力，于是决定撤离青岛，回兵即墨，控制青岛的北大门。 8月25日，聂凤智指挥十三团、中海独立团一营和海军支队攻克即墨城。8月25日 指挥十三团、中海独立团一营和海军支队攻克即墨城。 即墨是青岛的重要门户。日寇投降后，各据点的日伪军纷纷逃进即墨，城内兵力迅速膨胀。加上即墨经日伪军多年盘踞经营，城高墙厚，防御坚固。聂凤智将主攻任务交给十三团，这是夏侯苏民任职十三团团长后指挥的第一个攻坚战。部队进至即墨，他立即率领营、连军政主官到前沿看地形，分析研究攻击的突破口。他决定由一营营长王景昆、教导员张文和率领一营攻击西门，三营营长牛峰山、教导员韩琳率领三营攻击西北角，二营营长宋云高、教导员苏格曼率领二营为预备队。由中海独立团一营和海军支队分别在南门和东门助攻。 1945年8月25日，我军发起攻击。“在华日人反战同盟”的日本同志参加了火线喊话，以瓦解敌人军心。在日本宣布投降的大背景下，火线喊话在日寇的防御心理上起到了震慑作用。 我军突破外围后，26日晚21时，开始攻击即墨城。十三团“铁七钢八锤子九”中的“钢八连”从西北角爆破铁丝网和鹿砦，越过护城壕沟，突进至城墙下，用高杆炸药包在9米高的城墙上爆破，打开一道缺口，架起云梯，攀梯登城。城墙太高，云梯架在缺口上还差将近两米，突击组长、八连四班班长徐脉风一手握枪，一手抓住身边的小树根，口衔手榴弹，飞身腾跃登上城墙。突击组紧随其后登城，并在城上击退敌人数次反扑，巩固和扩大了突破口。八连长肖永河很快率部登上城墙，指挥部队展开，迅速向纵深发展。同时，一营也从西门快速突破。靠前指挥的夏侯苏民在三营指挥所见状，立即指挥三营后续部队从突破口进入城内，插入纵深，发展战斗，扩大战果。三营营长牛峰山紧跟八连进城巷战，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推枯拉朽，全歼即墨守敌3千余人。 战后，十三团三营八连荣获胶东军区授予的“即墨城第一连”光荣称号。 9月，聂凤智指挥胶东我军攻克平度之后，中海军分区撤销。 中海军分区仅存4个半月，在聂凤智的一生中，特别是和后来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赫赫战功相比，真是微不足道。但是他在日伪军的巢穴边，率领新组建的地方武装，主动出击，连战皆捷，以很小的代价，歼敌4000余人，开辟了青岛外围的广大新解放区，小中见大，充分显示出他杰出的指挥才能。 参考资料： 《聂凤智年谱》 20250828-0831
| 
/1 
发表于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