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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沧桑话“化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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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 16:3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百年沧桑话“化新”(下)
作者:三块红

回忆篇

        母校,承载了我们无尽的欢笑,我们一起在这片土地上织就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美丽回忆。那沉默无语的黑板,那宽阔平坦的操场,那清脆悦耳的铃声。校园的绿荫下曾经闪动着我们单薄的身影,校园的小道上曾经铭刻下我们匆匆的脚印。……往事如烟,岁月沧桑。转瞬间离开母校己经快五十年了。
        鸿桥小学迁校后,我先是去了连元街小学上三年级,1965年9月又来到了化新小学读四年级。到了1967年5月,武斗己经白热化了,校园里也被造反派扰得不行了。无奈下学校只能提前一个月放暑假并宣告停课。从此我就告别了这所小学。
        1980年我去郊区河埒街道参加人民代表选举工作筹备会时,又去了育红小学,当时学校里正在开运动会。校园里一切都没有变,使人倍感亲切。但老师们换得都不认识了,在北门旁的小洋楼前我认出了当年一位老师的女儿。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只可惜她的名字叫不岀了。
        化新小学的习惯还和鸿桥小学一个样。每到周六下午,同学们排好队按各部队代号由班车统一接回,住市里的则结伴去乘2路车。炊事班的“老爹”班长还是红光满面,声若铜钟。食堂里饭菜还是老花样。蔡山副校长还是每天站在靠东大门的青砖场地上训话。一切都是老规矩。
        二校合并后,新的化新小学分为总部和分部。总部在八一幼儿园办学,老化新来了二三十位地方生分插到各班,每班插进三五个人。这些都是在老化新成绩好的。他们不在学校食宿,被称为“走读生”,还有三四十个留在老化新,作为分部继续办学,那些孩子成绩差,怕过来后跟不上。我记得班里这几个地方走读生,即使是老化新的尖子生成绩也不行,他们既调皮又不听话,整天被老师训。大家都挺讨厌他们的。
        从八一幼儿园西门出去,顺着小道向西大约走一百多米就来到了宿舍区。二校合并后,这里先是作为分部,一年后又改为宿舍。我对照了解放前老化新的平面图,怎么看也不像我们住过的宿舍布局,后来才知道,我们住的是后二进,老平面图上并没有标注。原先这里也是蒋仲怀老宅子的一部分。蒋仲怀的老宅子共有五开间七进,解放前蒋氏献岀了前五进用于办学。后二进仍为蒋氏族人居住。解放后蒋家迁岀了老宅。后二进就归入了学校。由于历年中学部的不断扩大,小学部只占整个老宅的一小部分了。

01.jpg
图1 化新小学宿舍区平面图(可点击图片放大)

        由俺根据记忆草拟,孤独狼电子绘图,比例有欠精确。仅供校友怀旧。地图方位为上西.下东.左南.右北布局。
        我们开始住的地方还在八一幼儿园,不久后就搬到这里了,这个宿舍比鸿桥的条件差一些,进了院子后,在狭窄的小走廊里拐来拐去,里面黑乎乎的。很多同学回顾当初曾经看过的一部苏联电影,说得是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敌人机枪眼的苏联英雄:亚历山大·马特维耶维奇·马特洛索夫的故事。那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苏联红军马特洛索夫”当时同学们排着队就是在这个小走廊里一边跺脚一边呐喊的。
        向右拐岀走廊后眼前顿时一亮,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老井。我们平时就生活在这片区域里,有时晚饭后,我们会向南穿过五进房舍来到河埒老街上。我记得老街对面过一条小河沟就是生产队的大养蚕房。我们经常去弄蚕宝宝回来养,直到吐丝结茧,再用开水烫茧抽丝绕线。
        我们学校(八一幼儿园)的北面和西面全是篱笆墙,1965年西边的篱笆倒了后,就砌上了砖墙。在墙内又种了一大片小香樟树。学校的北面是梁溪路,在北面的篱笆墙有上几个小洞,外面就是郊区公检法的一排三层办公楼。楼前种有不少金桔树,大家经常钻过去采金桔吃。
        化新小学有一个厕所还是幼儿园时期的,不分男女。是那种在长条木板上有一排小圆洞的厕所。我们高年级的同学都不愿进去,而是到旁边的另一个厕所去。
        我记得那年有不少同学头上生了虫,被剃成了光头还抹上了凡士林药膏。其中就有鎏金猴。同学中习书香和李大选来自海军101工地。李大选胖乎乎笑呵呵的,外号“李大腚”,每次周一来校时,总会带来不少好吃的。记得有一回还带了不少维生素C,惹得大家都抢。李言川脸上有二块红,一说话脸就更红了。直到当兵时还是那个样。马勇头上有一块白头发,同学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马奶子”。我记得每次洗澡日,丛建华(外号丛宝宝)这老兄总是最后一个去,要等老师走了以后才脱衣服,他不愿意让女老师帮着洗。那时他已经大了。
        上次碰到张惠逢,说我把他的红领巾扔到了石灰池里,为此还和我打了一架,我却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校西南那一片在拆房子,同学们俩帮人在扔瓦片玩,不知哪个小子一瓦片将俺的头打破了,鲜血直流,后来去医务室缠了一圈绷带,被大家说成装“王成”了。哈哈。在瑞雪飘飞的季节,同学们会堆雪人,打雪球,就像在童话世界里那般。
        洪桥遗梦姐在回帖中说到了在老宅里有一棵大玉兰树,大玉兰树会不会是在老宅有井台的那个院子里呢?我记忆中老宅里一进大门,第一个宿舍外的天井角落里也有一棵大树,那是一棵硕大的桂花树。说起我印象最深的大树应该是在八一幼儿园草地的滑梯东面有一棵大皂角树,上面长的果子是可以拿来当肥皂洗手的。
        去年瞿老师的女儿李小峰在看了我的“洪桥往事”一文后给我回了帖,我对瞿老师的印象较深。在五年级时,我班的教室在大食堂旁边,瞿老师代理过一段时期的班主任,还代过语文课。我至今仍记得她在黑板上写字时的字体。在这里遥祝瞿老师身体健康,永远美丽。有机会去北京的话,一定来拜望您。
        每天晚饭后,我们就回宿舍,从西门岀去经过一片桑树地就到了老宅门前,门前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宽二三米的小桥。平时河水不多,可是一到下雨天时,河水湍急水位上涨。在桥上可以听见很响的隆隆水声。在不远处有一个抽水机房。粗粗的铁管直插河中。在这条河湾里,每年老乡都会来挖河泥做肥料,他们用两个长竹杆做的前头有一个细网的夹子。往河里插下去,俗称楠河泥。这是一种很累的农活。
        在荷香蛙鸣的季节,这条小河里还经常能看见专门抓鱼的人,他们穿着橡皮裤,在河边水草里双手摸鱼,摸到了就放入身后的鱼娄里,可是有样学样的我们再怎么摸也一无所获。当时男同学们没少来抓鱼。我们的方法是在水浅处上下各筑一个小坝,用脸盆将水淘干后就能抓不少小鱼。然后放入小瓶子里养着。记得小河通到公路处有一个涵洞,那一年发大水,鱼塘溢满后跑出来不少大鱼。我们在洞里还抓了好几条大鱼。
        还有几件印象比较深的往事是;在学校里很多男同学都在玩用木头做的小手枪,还有那种用粗铁丝做的弹弓枪。大家经常去西围墙边的小树林里挖小洞,做陷井。下课后会用纸叠成小飞机到处乱扔。记得一些同学还从部队带来了一些报废的军用电池,接上了小灯泡还会亮。晚上就躲在被窝里玩电池灯。有一次东门外码头上有一条大船在卸货,一坛一坛的蜂密堆满了码头。很多同学们都用茶缸去装蜂蜜。
        那时候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山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同学们经常结伴而行,顺着小路一直走到三茅峰脚下的80师靶场。那里山泉清清,流水潺潺。苇荡片片,鸟语花香。苍松翠柏郁郁葱葱,满山遍野开满了杜娟花。我们曾经钻进过一个不深的山洞里去玩,还去过旁边的青山寺,寺外有许多劈叭籽树。这种劈叭子装入细竹管里打出去,会发岀叭的一声响,打得挺远的。打到脸上还挺痛的。那时候的男孩子几乎人手一支“竹管枪”。当几个同学爬上树去采劈叭籽时。有二个可恶的小和尚还出来追赶我们。
        那时候的水稻田从来不用化肥,生产队会在田里种红花草当绿肥,红花草开的花是粉红的,春天来到时,路旁田野里那一往无际的红花和黄花(油菜花)竞相开放。引来了无数的密蜂。阵阵微风会送来田野里那特有的芳香。
        乡间的田埂上长满了各种开着野花的小草。稻田里还有不少田螺,沟渠里到处都是黄鳝洞。晚上我们用手电简照着,用竹夹子抓黄鳝。稻田里还有不少野鲫鱼,地方走读生会用“强盗网”去捉。他们有很多摸鱼捉虾的本领。
    他们烘的山芋也挺不错,常常带到学校里来给大家品尝,几年中竟也和他们结下了不浅的友谊。现在有时候走在大街上遇到了还能认岀来,一扯就是半天。他们也总会打听部队同学的下落。

后记

        苏冠瀛老师给了我一张化新小学某班的毕业照,他己记不清是哪一年了。但是看照片上的老师们都还年轻,会不会是1965年6月或1966年6月呢?因为1966年5月16日后文革就开始了,大概在7月份以后红袖章就取代红领巾了。因此不会是1967年以后了。我判断合影位置的背景应该是在小洋楼旁小池塘的篱笆墙前面。
        照片中的胡秀霞老师是胡通祥的族侄女和同学,当时也应该有68岁了吧。她曾经是化新小学的副校长。四位化新杰岀的女先生终身不嫁。退休后仍义务投身教育岗位,矢志不渝,让人敬佩。
        里面的校友会不会是香水百合,王军青,梁海萍那个班呢?或者是更早的65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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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化新小学某班毕业合影(可点击图片放大)


    第二排的老师们,从左至右分别为:胡秀霞,贾美兰,朱彩娣,蒋志英,张守仁,刘志善,苏冠瀛,张文英,朱惠民,夏荣生,曹发兴,杜耦琴,瞿金凤,孙云光。第三排右一蔡山,右二贾美兰。

       母校是一支永远的乐曲,我们是她身上放飞的一个音符;无论我们将来汇入到哪一首诗歌里,都跳动着她的一节旋律。
        母校是一处温馨的港湾,我们是她怀中驶出的一艘小船;无论我们将来停泊在哪一个码头上,都闪烁着她的一盏航灯。
        老师和我们每天在一起24小时。比和妈妈呆的时间都长。同学们永远忘不了老师窗前的那盏灯,就像永远忘不了妈妈的乳汁和自己的生肖。同学们永远忘不了老师的容貌,就像永远记住了童年的摇篮和妈妈的微笑。

        别了,师长,我亲爱的老师。
        别了,母校,我的百年老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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