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朴实实是本色
在打鬼子那个年代新四军战士能够吃上这样的饭,抗战胜利最少提前两年。上次和“法官”去秦岭纳凉,在公路边的一家“农家乐”改善了一次伙食,目睹如下:邻桌河南口音的两男两女,大约五十岁左右,还抱了个小狗。女的这把年纪了无论什么发型和穿戴都遮不住脸就不说了,那两个男人其中有个光个上身,肚子多大的,白白的,只穿个裤头,脚上拖着双拖鞋,脖子上挂了一条如同那拴狗链子般粗的金色链子(含金量无法判断)。几个人已经快吃完了,桌上大碟子小碗的满了,其中几个盘子里的炒菜还没有咋动就结账要走了。一辆暗红色的小汽车停在一旁(“法官”懂车,对我说:“这种车五万个元随便就开走了”)。
侧耳听去那几个人的对话:女甲:“过几天我要去欧洲旅行去,”女乙:“我上个月才从那里回来。欧洲也没有啥买的。”这边那个穿大裤头的男人在打电话说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让对方等会儿。女甲抢过电话喊叫道;“五元、十元的不打,要打就是最少玩五十的。”后来又说的什么我也就不想再听了。随后女甲抱着那个白色的小狗(品种不详)钻进小汽车就一溜烟的跑了。
我当时在想: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那是人的自由。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那是党的政策好,加上个人的勤劳努力,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是正常的。但不敢浪费的,光个脊梁只穿个大裤头在公共场合也不文明,打个烂牌还嘴大的“五元、十元不打,要打就是最少玩五十的。”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回来后又重温了我在老《九纵后代之家》写过的一篇小作文,再一次发给大家,不知是否能给大家某些启示?
《朴朴实实是本色》
人生在世朴实二字,只有那样才能长久。人生最怕虚荣二字,那只会昙花一现。上次回老家在亲戚家收拾背包时,他们看见我的包包里有从西安出来时带的自烙饼,投之以异样的眼光,但我却异常的坦然。我出门从来都是这样的,我认为那是本色。这得益于父亲对我的一次教导至今想起来还好像是昨天一样。
那年我回家探亲父子二人到市里的“广州酒家”吃了顿西餐。吃完后他把碟子里剩下的点心渣倒到手里仰着头拍打着手掌倒进了嘴里。这个动作我咋觉得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突然间,想起了那还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次他到军区开三级参谋长会议,住在宁的AB大楼(如今叫华东饭店)带我在那餐厅里也吃了顿西餐。吃完后也是这个动作把碟子里的渣渣倒进了嘴里。当时,邻座的苏联军事“专家”投之以诧异的眼光。面对着已经是第二次的伸脖子,拍打着手掌的动作,我说:“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他当时没说什么,在回家的路上他慢慢地给我讲了那当年的情景。
抗战时,部队四零年九月一日由新四军六支四总队编成八路军五纵三支队(那一天就是现在某步兵师的建军日),当时那个条件艰苦啊,部队逃亡人数相当于伤亡人数的一半。怕死是一个方面,但主要还是吃不了那个苦。尤其是四一年春天地方只供给绿豆为主粮,他们差不多吃了两个多月的绿豆。现在绿豆是养生美食、食疗佳品。可让谁连续吃两个月的绿豆米、绿豆馍、绿豆面条受得了啊?他们一闻到绿豆味就恶心甚至于呕吐。 内战时期四六年秋天部队撤退到了山东,十几万人马被困在临沂地区,打仗就不说了人每天都是要吃饭的,山东的老百姓朴实啊,白天黑夜的用人推磨子,那些小脚的大嫂和大娘头上顶块布盘着个腿坐在地上烟熏火燎地摊煎饼,有的人家还把自家祖传的家具拆了当柴烧。 在朝鲜战场上由于是异国作战加之美国飞机那个厉害啊,后勤保障有困难,炒面是主食。当然,有时也有罐头吃的但那是缴获的。回来后他浑身红得就像个大红虾。 在海防前线守岛,岛上除了少数渔民和一个海军部队外就是他们了,我记得当时代号是0391部队,部队的供给都靠大陆上运,遇到台风船靠不了岸战士一天就吃大黄鱼,那个东西确实也是个好东西,但也同样是让谁成天吃也害怕的。豆腐都是战士自己磨出来的,很多战士都得了胃病。吃的虽然不好但装备却是全军一流的,130加农炮早都装备了。战士成天就站在海岸边盼着大陆方向有船出现。 舌尖上的中国。食物从进嘴到食道就是那不到十公分感官的享受,让中国人演绎得淋漓尽致成了一种文化了。共产党人就是靠那小米、黑豆、绿豆五谷杂粮打下了一个红色的江山。可人有的时候不敢忘了无的时候,如果陶醉在如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上那这江山也将是昙花一现的了。 秦岭车站那曾经的职工大灶里的这些饭已经是品种多样了,我和“法官”在这里吃了五天,不也是十分舒服吗? 远了就不说了,如今在西部这样的孩子还是一群一群的,等到什么时候她们也能享受到高质量的教育,穿上自己喜爱的衣服,不再喝那苦咸的地表水了,那“中国梦”也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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