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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鱼趣（2）
说起这鱼趣，这是少壮童年最难忘的，因为抓鱼方式多种多样、妙趣横生、回味无穷。那么就让少壮一一道来；
说起这抓鱼，那可是真本事，什么工具也不要，仅凭两只手，就能抓到鲜活的鱼。有时候是小伙伴们专门相约，也有时是玩耍碰到。夏天刚刚下过大雨，小河水暴涨，流速极快，我们通常在师打靶场附近，哪里有一处河段落差较大，河床是胶泥，颜色有黑，赭、灰、白、黄。可谓五颜六色。而且质地坚硬，河面较宽，水深十几二十公分。水面相对平缓，这是抓鱼最好的地段。因为鱼有一个特性，喜欢逆流而上，在经过这一河段时，因为水浅，很容易被发现。再者因为流速，对鱼造成阻力，使鱼游动速度放缓，这是抓鱼的最好时机。首先要站着观察水面，见到鱼向上冲刺时，立即弯下腰，撅起小屁股，两手呈蒲扇状，手掌后部贴近河底手指靠近水面，呈45度角，慢慢的向前移动，向前赶鱼，一旦碰到鱼，立即用手掌将其摁住，要知道，鱼在水里是很滑的，经验不到，很容易让鱼逃掉。水浅的地方鱼冲刺会侧着身子，在河面形成一道银光，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们一旦发现，一定奋力跑上去，也是噼里啪啦的样子，让我想起，在北美熊抓三文鱼的情景。技术好的，一下午可以抓十几条巴掌大的鲫鱼，差得只能抓一手鱼鳞。少壮从天津刚到部队，根本不会，但是经过部队孩子们传帮带，少壮终于抓到了鱼，这惊喜就好比第一次打到麻雀。所以少壮抓鱼水平一般。但是到部队在连队小鱼塘抓鱼，少壮抓得最多最大，连里干部战士就纳闷了，怎么少壮比他们抓得多，感情少壮小时候受过专业训练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有一个小伙伴十分了得，是团长的大儿子，姐姐的同班同学，平时很羞涩，肤色白白，容易红脸，外号红脸；典故的由来是一次在学校上课时，老师警告一个学生，不点名的告诉全部同学，就是那个红脸的，大家一下子把目光投向了团长的大儿子，使他的脸更红，老师急忙解释，不是xxx同学，是另外一个。所以这外号就叫开了。他就是我们的头，不管是抓鱼，还是看水情都很厉害，他从来不欺负我们，又比少壮大三岁，所以得到大家的拥戴。后来他父亲调到师里，来往就少了。76年他也当了兵，直到93年去军干休所看他父亲，也没有见到他，挺想得。他抓鱼水平非常高，鱼就像是他的亲戚，每次都比我们抓得多，少壮抓鱼就是他教得，那时少壮7岁。
有一种抓鱼的方式，用竹篾编制一特殊鱼篓，长一米多，肚子大，脖子细长，有许多竹刺朝向鱼篓底部方向，口特别小，只能进不能出。把它头一夜晚放在河道坝基缺口处，河水都要从此经过，第二天一早，你就可以收获一篓鱼。部队孩子不屑这种抓鱼方法，因为没有了过程，孩子们抓鱼通常是玩，而这种方法是当地农民，为了生计。我们部队孩子发现这种鱼篓，是把鱼拿走，鱼篓砸烂,xxx（三字经）跑到我们部队领地，当时部队孩子对当地农民非常不友好，原因少壮会在以后的章节叙述。
还有一种大家想不到的抓鱼方式，是在少壮初中以后，估计现在还没有申请专利，如果有兴趣可以试一下，但首先要水性好。夏天，天气热的邪乎，部队游泳池经常不让我们进，我们就到部队新开挖的养鱼池游泳，哪里水深一米多，底部淤泥少，所以成了孩子玩水的天堂。当兵看见我们游泳不管，如果看见什么鱼网，粘网，那你死定了，除了一顿暴打，还要没收衣服、鱼网，让家长领人，回家再挨家长一顿揍，那多不划算。不知是那个孩子想出的方法，反正不是少壮。估计是一个天才。方法是用两根一米左右的树枝，一根一米多长的草绳或者麻绳，绑在两根树枝二十公分的地方，捕鱼工具就做好了，这种工具遍地都是，很容易就地取材。我估计与看【地雷战】里头石大爷讲的一段话有关，“这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石头”，结果造了许多石雷。少壮想有可能是受此启发。下面是如何捕鱼？两个小伙伴拿着树枝，将棍子插入泥中二十公分，使绳子贴近鱼池底，一个小伙伴站在绳子后面，观察水面，这时候两个小伙伴慢慢移动棍子向前行，后面的小伙伴一旦见到水面冒黄豆大小的水泡，看准那个方位，潜下水去，在泥里一定可以抓到巴掌大的鲫鱼，因为只有鲫鱼有这个特性，受到惊吓，往往喜欢钻进泥里，然后吐泡，告诉我们”我在这里，快来抓我”。所以乖乖的成了小伙伴们手里的俘虏。当兵经常要巡视鱼塘，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用这种方法捕鱼，嘴巴一定惊得呈0状。我们抓到鱼用草从鱼腮穿到嘴里，藏在池边的水里，等到玩完穿上衣服，抓起池边的鱼就跑，当兵的干着急，也许在想，“这些孩子怎么抓到鱼的，难道在水里与鱼比赛谁游的快？”真是不得其解？
抓鳝鱼，除了上次少壮讲抓鳝鱼的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饱餐一顿爆炒鳝段。首先要准备工具，我们通常找架子车车条，钢性好，一端做成一个圆圈，刚好中指放入。把另一端磨尖，弯成钩状，放进火炉里，烧红后迅速放进冷水里，就是所谓的淬火，经过这么一个过程，鳝鱼钩坚硬锋利。然后在土里挖一些粗大蚯蚓，背着一个鱼篓就可以抓鳝鱼了。少壮小时候部队生活的地方附近是农民种的稻田，稻田田埂的四周就有许多鳝鱼洞，首先要看大小，如果洞太小，我们不下钩，一旦发现大的，首先要在洞的周围，用手指彈水，咚咚咚，仿佛告诉鳝鱼快来上钩，然后把穿有蚯蚓的鳝鱼钩伸进洞里，不停的上下移动，突然你会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注意：如果没有圆圈将中指套住，可能你的鳝鱼钩就进洞了，这时候一条大黄鳝就被你拉出洞外，放进鱼篓，再找下一个洞。一下午你可以抓许多，农民也不管。说起这鳝鱼很凶悍，也很傻，很好抓。有一次少壮路过一个小小的防空洞，水只有一尺深，居然有一条向少壮小胳膊粗的大黄鳝，废了很大功夫将它抓上来，足有两尺长，少壮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鳝鱼。也不知道它怎么进的洞里，千古之谜。拿回家，小伙伴们都吃惊，太大了。我们杀黄鳝有一个讲究，要剁掉鳝鱼头，将它的血涂抹在干净纸上，晾干保存好，遇到伤口流血，撕一块贴在伤口处，很快可以止血，比创可贴好用多了。当然那条大鳝鱼让少壮的妈妈炒得甭提多香了，满满一大盘，当少壮的妈妈问鳝鱼怎么来的？少壮如实说，因为不是河里逮得，鳝鱼可以吃，否则扔掉，还要挨一顿打。少壮从小就不可以说假话，否则惩罚严厉。妈妈就怕少壮到河里摸鱼危险。而且少壮是一个男孩，呵呵！
我们那里还盛产甲鱼，俗称（网吧）王八，捕甲鱼也挺有意思，用针两面磨尖，针中间绑上鱼线，钩上放上一块新鲜猪肝，绑四五十个钩，连到一根主鱼线上，要粗鱼线，鱼线两端绑在鱼塘两岸水中，隐藏好，隔一天收钩，甲鱼喜欢猪肝，往往不知好歹的一口吞下，鱼钩卡在喉咙处，进不去出不来，只有乖乖就擒。当你慢慢的把鱼线拉起，就可以看见四脚乱动的甲鱼。仿佛在说；"饶了我吧”。用甲鱼红烧，好吃的不得了，满齿留香，尤其是裙边，甲鱼蛋，给个县长都不换。我们部队孩子非常有经验，经常巡视附近农村鱼塘四周，运气好的，可以抓五六只，替下鱼钩的人代收。甲鱼大小都在一两斤左右，这种甲鱼最好吃，因为当时没有养甲鱼的，都是野生，味道可想而知。看看现在的甲鱼，肥肥大大，一年长成，身体里不知有多少激素，给你你敢吃吗？大家会问，为什么小伙伴们把甲鱼，鳝鱼拿回家家长不打，你以为这些妈妈们傻，他们知道，甲鱼、鳝鱼在河里是抓不到的。所以呢......
鱼趣还有许多，暂告一个段落。希望各位看后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建议、批评什么的，千万不要看完又潜下去了，少壮可是抓鱼高手，尤其会抓潜在水里，泥里的潜水者，如果再不讲几句，少壮的损招就是把水搅浑，看你们浮不浮上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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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6 15:34:26